“天一冷,我还是想空出一些时间,在沸腾的锅物前独处。”在老刘的一人食晚酌时间里,沸腾的锅物是他开心或不开心时的首选。尤其是寿喜锅,老刘甚至从网上订购了一套专门制作一人食寿喜锅的锅具。开饭前坐定,面前是一口空锅。从零开始,边做边吃,先抹油,再把葱和牛肉煎得喷香,撒糖加酱汁,肉裹着葱段蘸无菌蛋液吃下,品尝第一口鲜滑。再下其他食材继续熬煮,一步一步,好似某种灵魂洗礼的仪式。
“准备好和牛肉,把香菇洗净去蒂改刀,用一根大葱洗净去根切圈,再准备一颗大白菜、一根胡萝卜和一块卤水豆腐、一把茼蒿,便可以开始烹饪了。”老刘习惯在吃寿喜锅时,给自己搭配一瓶清酒。开瓶后,先用第一口清酒味淋以及日式酱油给寿喜锅调味。一口肥牛一口清酒,各种情绪都能在独处的时间里平复。中火热锅后,放入一点牛油,待牛油融化后放入葱爆香。接着锅底平铺和牛片,在表面撒上少许糖,加1勺酱汁,煎至变色后翻面。食材熟了后再打散一颗无菌蛋,火锅食材都用来蘸着吃。“寿喜锅有很多种吃法,牛肉可以煎完蘸无菌蛋吃,也可以试试用牛肉裹住葱段。接着煎锅烧豆腐至两面变色,推至一边。放入其他蔬菜,淋入剩余酱汁,慢慢煮熟。”关西寿喜锅水较少,水分主要来自蔬菜。老刘习惯吃完可以下乌冬面,淋入剩下的蛋液。
咕嘟咕嘟的锅气,仿佛能给人带来莫名的幸福感。甚至可以解决人的所有负面情绪。每一样食材入锅,就如同某种烦恼得到了消解。豆腐焦香、时蔬爽口,在寿喜汁里煮得香透鼻尖,身体里充满了自给自足的快乐。直到就着最后一口残存的汤,下一把乌冬面,风卷残云。一口空锅来,一口空锅走,亦如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