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19年元旦这天,《大公报》记者上街采访,发现“天子脚下”的“老北京”大多不知元旦为何物。其实,早在1914年,北洋政府就颁令于天下,将阳历岁首这天定为“元旦”,成为法定节日。
元旦这天,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李大钊为《每周评论》杂志撰写了《新纪元》一文:“这个新纪元是世界革命的新纪元,是人类觉醒的新纪元。我们在这黑暗的中国,死寂的北京,也仿佛分得那曙光的一线,好比在沉沉深夜中得一个小小的明星,照见新人生的道路。”
李大钊的眼光是敏锐的、有预见性的。这一年,北京爆发了反帝爱国的五四运动,成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开端。
新纪元总会有点新气象。
1919年1月15日,《新青年》第6卷第1号,发表了北京大学文科学长陈独秀撰写的《本志罪案之答辩书》,他给积贫积弱的中国请来了两位先生。一位叫德漠克拉西(Democracy),也就是“民主”,简称“德先生”;一位叫赛因斯(Science),也就是“科学”,简称“赛先生”。
《新青年》打出“文学革命”的旗帜,提出“提倡白话文、反对文言文,提倡新文学、反对旧文学”的口号。陈独秀在《敬告青年》中向青年“谨陈六义”:自主的而非奴隶的;进步的而非保守的;进取的而非退隐的;世界的而非锁国的;实利的而非虚文的;科学的而非想象的。于是乎,封建顽固势力把《新青年》看成洪水猛兽,大肆污蔑攻击,并诬陷陈独秀。
面对非难,陈独秀理直气壮地向社会宣称:“要拥护那德先生,便不得不反对孔教、礼法、贞节、旧伦理、旧政治。要拥护那赛先生,便不得不反对旧艺术、旧宗教。要拥护德先生又要拥护赛先生,便不得不反对国粹和旧文学。”
在风雨如晦的暗夜里,两位先生为中国人点亮灯塔,照亮前行的方向。刘岳